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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續前傳)

胡安古塔的聲音還是很大,但勢力卻愈來愈薄弱,武士兵將大多聽命佛洛,効忠他的只有大臣西尼率領的貼身衛隊,和武士朗拿度。朗拿度是皇后的親戚,也是小王子里歐的武術老師,王子在他的調教下,武藝日益精進,十八歲這年,已經可以和朗拿度對拆一百回合且不分高下。


艾瑞斯因為仗著父親的權勢,和天賜的好條件,刀法劍法三天曬網,兩天捕魚,一招半式說得上,要使真奶狴i就洩了底。但他始終覺得畢畢波爾遲早會是他家族的財產,因此從不擔憂自己不成材。他學起父親作威作福,對王室成員一點禮貌也沒有,他總是說:「我就是將來的王。」

由於庀里牛斯山眾神時不時又開始爭吵,沒有閒奶狾A去保護山邊的這個小王國,加上新的強權─威希城堡在白雪王后的丈夫艾蕯克率領下,慢慢席捲中南歐城邦(見筆者另文白雪公主續集下),畢畢波爾上百年的安居樂業因而添了變數。佛洛自忖一旦艾蕯克的大軍攻來,他一定無力招架,與其送命,屆時不如投敵,除了保身家性命,說不定還有機會被任命為堡主,未來甚有機會自立為王。

威希城堡的精銳部隊幾個月後果然向畢畢波爾攻來,艾蕯克先派人潛進庀里牛斯牛刺探眾神跟畢畢波爾的關係,發現眾神自顧不暇,立刻發兵三路進攻。沒想到還距畢畢波爾三哩路,就看到佛洛、艾瑞斯父子領著一群畢畢波爾的武士和兵將來投降。

佛洛告訴艾蕯克,畢畢波爾現在完全不堪一擊,只要艾蕯克願意分封他為王,他馬上回頭,帶著威希城堡的軍隊攻占畢畢波爾。

但是艾蕯克信不過佛洛,他認為這是胡安古塔在玩空城計,艾蕯克讀過幾百年前發生在中國三國時代的空城計,他想胡安一定是派一支軍隊假裝受降,鬆懈他的戰力,再趁機殺他個措手不及。艾蕯克早就聽說畢畢波爾神祕王子的故事,這王子長得很醜很醜,但奶珓o很厲害很厲害,他不能大意。艾蕯克並不知道佛洛的心機,只當他是計謀裡一個卒子,下令把他關進牢裡當人質,反要艾瑞斯領兵攻畢畢波爾。

艾瑞斯爽斃了,他從沒當過領軍的大將軍呢!艾瑞斯領兵攻打畢畢波爾,因為兵力太懸殊,一路上連劍都沒揮一下,便如入無人之境,三兩下就打到王宮門口。他得意極了,手裡揮舞著還含在劍鞘裡的寶劍,大聲叫嚷:「胡安國王,快把王位交出來,我一定賜你不死。」

 

忠心的武士朗拿度聽到艾瑞斯這個叛徒的叫囂,一把怒火燒上身,提了劍便衝出王宮,搶上艾瑞斯跟前大聲咒罵,並和艾瑞斯交手。三腳貓奶猁漲蒴蝝筒謅ㄗ鴗T招便從馬上摔下,跌個狗吃屎,幸好他帶領的士兵搶上前圍攻朗拿度,才幫他解圍。

可是朗拿度再厲害,還是寡不敵眾,英勇戰死,西尼和國王的貼身衛隊也陷入苦戰,眼見威希城堡的大軍如洪水般湧來,這時只聽到一聲長雷般的巨響,威希大軍隨即全都從馬上跌落下來,三分之一的兵力,或被馬匹或被同僚踩死,驚魂甫定之際,醜王子里歐古塔走出王宮大門,立時又有幾百個人當場被他的長相嚇死。

長大後的里歐古塔,比他出生時還要醜陋,活脫就是傳說裡山怪的模樣。他見到朗拿度的屍體,一股哀淒夾雜著怒氣從身體各處噴發出來,他舉起劍,領著幾百個貼身衛隊跑進敵軍陣中,展開肉搏交鋒。

里歐古塔太猛了,他一邊揮刀,一邊喃喃唸著咒語,根本沒有一個人打得過他。而且這時,庇里牛斯山突然也傳出陣陣雷響,里歐古塔和他的貼身護衛們,都像穿上防護罩,任憑刀劍怎麼砍,都不會受傷。

原來,叛逃的山怪和狄狄亞哥兩人,知道里歐古塔再厲害,也不可能抵擋敵人千軍萬馬,除非庇里牛斯山眾神願意放下成見,助他們一臂之力。於是山怪帶著狄狄亞哥夫人回到山裡,向眾神賠罪,山怪甚至跳進火裡自殺,死前還向眾神請命:「請答應我,照顧我那被你們送到人間的孩子。」山怪為了救孩子,命也不要了,終於感動眾神,換得諒解,利用法力,幫里歐古塔抵抗。

領著威希城堡最精銳的主力部隊來到畢畢波爾的艾蕯克,看到這般景象,被這般醜陋卻這麼厲害的王子折服了。艾蕯克下令退兵,停止吞併畢畢波爾的行動,而 且還邀請胡安古塔父子到威希城堡做客。

回到威希城堡,艾蕯克立刻下令把艾瑞斯捉起來,和他父親一起關在牢裡。他向兩個背叛主人的小人說:「你們出賣了這麼好的主人,難保未來也不會出賣我。」於是下令殺了兩人。

不久之後,胡安古塔國王因年老體衰而過世,里歐古塔成了畢畢波爾的新國王。

 

被強大的威希城堡圍攻,不僅沒有屈服,反而讓敵軍撤軍,里歐古塔的威名,很快傳到每座城邦,當年曾經向胡安古塔提議讓兒女長大後結為夫妻的比爾國王,滿心歡喜,決定假借前往畢畢波爾道賀的名義,探詢里歐古塔是否有意迎娶他的女兒依莉。

但是比爾國王來到畢畢波爾王宮,才見里歐古塔第一眼便失態了,他嚇得高聲狂呼,差點奪門而出,不敢再提結親的事,隨口說了些檯面上的賀詞便閃人了。

他一心掛念女兒是否能嫁入強大的城邦,卻又猶豫不決,間接導致依莉先被那背叛白雪公主的王子半哄半騙娶走(見前作白雪公主續集),等她好不容易認清王子面目,逃離威希城堡時,卻已不再是純潔之身。根據當時的禮法,依莉已經是一個下賤的公主,再與王宮貴族結親的機會微乎其微。

比爾國王氣炸了,他只有一個女兒,她是弱小的比爾王國攀附強權,壯大國力的唯一寄託,如今搞成這般局面,不僅斷送了自己,也斷了父親讓王國強盛的願望。

她自責,每天哭泣,常常一個人騎著馬,像無主鬼魂般在森林裡漫無目的地四處遊蕩,她本來是一個美麗的女子,風華卻在幾夕之間全數褪去。

但在畢畢波爾這邊,一件奇妙的事情卻發生了。從山怪跳入火炕自殺,換得眾神出手幫助里歐古塔那天起,里歐的容貌有了很大的改變。

他的頭髮慢慢由綠色轉變成迷人的金黃色,鼻子挺了起來,臉上的細毛消失了,嘴巴不再像本來那麼大。他不英俊,但絕不難看。里歐古塔不用再讓自己躲藏在王宮了,他騎上馬外出打獵時,畢畢波爾的年輕少女們,還會在路邊迎送他,甚至發出愛慕的尖叫呢!

這天,里歐古塔和隨從到森林打獵,當他單獨追捕一隻山羊的時候,遇見了遊魂般的依莉。如果不是這段奇遇,幾世紀之後當人們記錄這段故事時,就不是這麼寫了。因為當時依莉已經萬念俱灰,一把利劍,正要由她自己的雙手,吻向她的脖子。

千鈞一髮之際,里歐古塔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,抽箭、拉弓、射箭,擊掉依莉手中那把劍,把她從死神邊緣拉了回來。

驚魂甫定的依莉,一頭埋進里歐古塔懷裡放聲大哭,愛苗頓時間在兩人體內滋長,幾個月後,他們便結婚了。而比爾王國,也因為這門親事,成了逐漸強盛的畢畢波里的附庸國,分享畢畢波里豐富的礦產、糧食和勞力資源,讓人民過起好生活,一償比爾國王的心願。

庇里牛斯山眾神,看到里歐古塔的成就,都非常歡喜,狄狄亞哥也放開胸懷,催促太太去與里歐相認,最後里歐和他在神界的親生母親,終於在眾神安排下見了面,狄狄亞哥也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般疼愛。

里歐古塔活了兩百歲才死去,但他只是離開人間,去了神界,成了庇里牛斯山眾神之一。

附記:
里歐古塔和依莉結婚不久,便履行當初給艾蕯克的承諾,到威希城堡作客。白雪公主和依莉,從情敵,變成好友,這是她們從來想不到的事。艾蕯克邀請里歐古塔一起組織軍隊,攻打其他城邦,但里歐古塔沒有這個野心,拒絕了。艾蕯克也夠義氣,他幾乎併呑了所有城邦,只放過畢畢波爾和比爾王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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